1937年,77岁,民26年冬,为时局所迫,顺妙真等请,移锡灵岩山寺。妙真师又令于半月刊等报抄录师之信稿。师只好顺明道、妙真二师之意,详校令排流通。是为《印光法师文钞续编》。《复游有维居士书》回顾20年来为人忙。苏州屡被轰炸,有劝师转移者,师不为所动,日唯念佛、念观音、念大悲咒,为护国、护民、护己之据,“如定业难逃,炸死,随即往生,亦所愿也。”(续编216页复郑斐谌居士书)。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七中说:“又现今战争酷烈之极,为从来所未有。以后凶器愈精妙,人民愈难生活。无论老幼男女,均当念佛求生西方,庶不至生生世世受此苛虐。现在国难甚剧,凡一切人,均当一心念南无观世音菩萨。以祈战事速息,人各安生。光于六月廿八,以所作普劝全球同胞,同念观音圣号之广告,寄上海新闻报申报馆,令各登十天。七月初八开仗,报虽出而发送难周,又令漕河泾习勤所印七寸见方单张五十万,邮寄各省佛教机关,以战事停印。此文不独为战事,平靖后不妨再印。达生编后所附,当于平靖后相机而办。战事未息,事事不能进行。劝念观音广告,于报裁寄一分,祈展转普告大众,则利益大矣。(廿六年八月初三)”。作《重修九华山志序》、《释门法戒录序》、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重刻序》。 1938年,78岁,民27年,作《灵岩山寺净土道场念佛仪轨序》、《历朝名画观音圣像珂罗版印流通序》、《劝修念佛法门序》。张觉明居士来信汇报避难莫干山,劝难友、秦吉了、使女念佛。 1939年,79岁,民28年己卯,作《印光法师文钞续编》发刊序、《思归集发刊序》、《香光庄严匾额跋语》,孟夏作《因果实证序》。冬,外国人某氏到灵岩谒见大师,有所请问,互用笔谈,大师略述行愿(大师自述,文钞三编卷一一页)。作《挽回世道人心标本同治录序》(文钞续编下) 附:大师自述 民廿八年冬,外国人某氏至灵岩,谒见大师有所请问,互用笔谈,大师自述略历行愿如左。 经历:光绪七年出家。八年受戒。十二年往北京红螺山。十七年移住北京圆广寺。十九年至浙江普陀山法雨寺,住闲寮。三十余年不任事,至民十七年有广东皈依弟子拟请往香港,离普陀,暂住上海太平寺。十八年春拟去,以印书事未果。十九年来苏州报国寺闭关。廿六年十月避难来灵岩,已满二年。现已朝不保夕,待死而已。此五十九年之经历也。一生不与人结社会,即中国佛教会,亦无名字列入。 近来动静:自到灵岩,任何名胜,均不往游。以志期往生,不以名胜介意故。 行事:每日量己之力,念佛并持大悲咒,以为自利利他之据。一生不收一剃度徒弟,不接 住一寺。 主义及念佛教义:对一切人,皆以信愿念佛,求生西方为劝。无论出家在家,均以各尽各人职分为事。遇父言慈,遇子言孝,兄友弟恭,夫和妇顺,主仁仆忠。人无贵贱,均以此告。令一切人先做世间贤人善人,庶可仗佛慈力,超凡入圣,往生西方也。并不与人说做不到之大话,任人谓己为百无一能之粥饭僧,此其大略也。 1940年,80岁,民29年冬10月27日,略示微疾,28日午后1时,召集在山全体执事及居士30余人,到关房开会,说灵岩住持,未可久悬,即以妙真师任之。众拟11月初九、初四升座,师都说迟了,定11月初一升座,师曰可矣。开示本寺沿革达两个多小时。初三晚,进稀粥晚许,食毕,对真达师等说:净土法门,别无奇特,但要恳切至诚,无不蒙佛接引,带业往生。此后精神逐渐疲惫,体温降低。初四早一时半,由床起坐云:念佛见佛,决定生西。即大声念佛。2时15分,索水洗手毕,起立云:蒙阿弥陀佛接引,我要去了,大家要念佛,要发愿,要生西方。说竟,即移坐椅上,面西端身正坐。三时许,妙真到,嘱咐他要维持道场,弘扬净土,不要学大派头。后不复语,唇动念佛。延近五时,在大众念佛声中,安详西逝。 附:印光大师示寂记 灵岩山寺护关侍者 印光大师,今年八十,法体素健,夏历十月廿七日,为寺中沐浴之期,是日清晨七时许,大师自关房策杖赴浴室,步履稍急,足忽踬,由随侍人扶回关房,即延吴无生居士诊视,毫无损伤。二十八日早起,精神如常,午间亦进饮食,下午一时,大师召集在山全体执事及居士等三十余人,告众曰:”灵岩住持,未可久悬。“即以妙真师任之。于是詹于十一月初九日,为妙真师升座之期。大师曰:”太迟了!“次、改选初一日,大师曰:”斯可矣。“议定后,进晚餐,即休息。至后夜分,抽解六次,皆溏泻。二十九日晨,精神少现疲乏,过午即恢复,行动如常,晚食稀粥一碗,且准备翌日亲为妙真师送座。入夜安寝,十一月初一日,早起精神甚佳,并讨论接座仪式颇详。因真达老和尚由沪赶至,故送座之事,乃由真老行之。来宾有叩关问疾者,一一与之周旋。是日略进饮食,入晚就寝。初二日早起,精神体力稍有不适,延王育阳、李卓颖两居士,及本寺昌明师,合拟一方,服药后,眠息二三小时。晚来众为助念,安卧入睡。初三日,早午均见良好,尚能自己行动,至解房大小净,便后洗手,佛前礼佛。及在室外向日二次,食粥一碗。入晚又进粥碗许,食毕,对真达老和尚云:”净土法门,别无奇特,但要恳切至诚,无不蒙佛接引,带业往生!“说毕,少须,大便一次,尚不须人扶侍。嗣后精神逐渐疲惫,十时后,脉搏微弱,体温低降。初四 日上午一时三十分,大师由床上起坐云:”念佛见佛,决定生西。“言讫,即大声念佛。二时十五分,大师坐床边呼水洗手毕,起立云:”蒙阿弥陀佛接引,我要去了!大家要念佛,要发愿,要去西方。“说竟,即坐椅上。侍者云:”未坐端正。“大师复自行立起,端身正坐,口唇微动念佛。三时许,妙真和尚至。大师吩咐云:”你要维持道场,你要弘扬净土,不要学大派头!“自后即不复语,只唇动念佛而已。延至五时,如入禅定,笑容宛然,在大众念佛声中,安祥生西矣。直到现在,矗坐如故,面貌如生。 护关侍者谨白一九四零年夏历十一月初四日下午八时记。 〔编者按〕妙真和尚升座之期,詹日两天,大师均以为迟了,是乃预知时至,特不明言耳。舍报之前,易榻而椅,整身端坐,从容念佛,泊然而化。大师之上登安养,瑞相已昭然矣。 1941年,农历2月15日,大师示寂百日,举行荼毗,荼毗后三日,检骨得五色舍利珠百余颗,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,共一千余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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